正阳门外,聚贤会馆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,
散发着古朴而庄重的气息。
会馆内,八大商帮的会长们正围坐在鎏金香炉旁,面色凝重地议事。
徽商代表胡文焕轻抚着山羊胡,眉头紧锁,重重地叹了口气:
“太子爷开了商人科举,本是好事,
可太子一种毒昏迷不醒,
这吏部就开始使绊子,
这层层的关卡,实在是让人头疼啊!”
他的声音中满是无奈与愤懑。
话未说完,厢房的门 “吱呀” 一声缓缓推开,
打破了屋内略显沉闷的气氛。
吕倾心迈着轻盈而自信的步伐,带着两个锦衣校尉走进来。
她身姿婀娜,却又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。
在烛光下泛着冷光,刺得众人眼睛微微一眯。
“诸位可是在为补税的事发愁?”
吕倾心的声音清脆悦耳,却又仿佛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。
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案头的账册,似是随意翻阅,
却让在场的商人们心中一紧。
“上个月胡老爷捐给妇联的二十万两善款,可是记在功德簿第一页的。”
她忽然抬起头,目光落在浙商会长身上,嘴角微微上扬,轻笑一声
“听说令爱最近在学《女诫新解》?
巧了,长公主明日要去女子学堂讲学,不如送令爱去当个记名弟子?”
此言一出,满室商人互视一眼,眼神中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。
胡文焕率先反应过来,他赶忙起身,恭敬地作揖道:
“某愿再捐三十万两,为妇联添置车马。”
他心里清楚,能与长公主和妇联攀上关系,这好处绝非金钱能衡量。
其他商人们见状,也纷纷表态:
“我等也愿略尽绵薄之力。”
“对,为妇联效力,义不容辞。”
一时间,厢房内表态声此起彼伏。
吕倾心满意地点点头,微笑着说道:
“诸位都是聪明人,长公主自然也不会亏待大家。
日后在商路上,若有什么难处,妇联定会相助。”
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,却又暗藏深意。
这时,粤商会长小心翼翼地问道:
“不知吕姑娘,这女子学堂……”
吕倾心轻轻一笑,解释道:
“这女子学堂,乃是长公主为了让更多女子习得知识所建。
不仅教授诗词歌赋,还有商贾之道。
说不定日后,各位家中的女眷,
也能在商场上一展身手,与各位并肩呢。”
众商人听后,不禁眼前一亮,心中对女子学堂也多了几分期待。
戌初刻,夜幕如墨,悄然笼罩了整个京城。
锦衣厂卫的衙门里,掌印太监李公公正悠闲地在后堂吞云吐雾。
缭绕的烟雾中,他微闭双眼,享受着这片刻的惬意。
忽听得前院传来一阵喧哗,打破了这份宁静。
李公公眉头一皱,刚要发作,
就见吕倾心身姿矫健,拎着尚方宝剑,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闯了进来。
她身后跟着二十名妇联亲卫,甲胄上的莲花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
仿佛是来自黑暗深处的神秘力量。
“李公公,”
吕倾心面色冷峻,将皇帝手谕 “啪” 的一声拍在桌上,声音冰冷地说道,
“即日起,锦衣厂卫就由我负责,
缉查百官的卷宗,需抄送长公主一份。”
李公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手中烟杆 “当啷” 落地。
他瞪大了眼睛,盯着手谕上那鲜艳的朱砂御笔,
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忽然,他想起三日前皇后宫里走水,当时救火的竟是妇联的绣娘。
而那些绣娘怀里抱着的,分明是记载着他收受贿赂的账册。
想到这里,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。
“吕姑娘,这…… 这恐怕不合规矩吧。”